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菅原大介遭受了父母慘死的意外固然使人同情,但一直請假下去也不

是辦法,財務省的工作想必堆積如山,也給同僚添了不少麻煩吧,抱

持著這樣想法的菅原大介勉強振作起來銷假上班。

 

然而在菅原大介回到工作崗位的第一天,上司把神情憔悴的菅原大介

找了過去,有意無意的暗示,他最好以個人健康因素等比較不難聽的

理由請辭工作為好,畢竟事情鬧的這麼大,他以後辦起事情來也難以

避免他人異樣的眼光。

 

「雖然這件事情不是你的錯,但菅原君你應該也不想在別人同情的眼

光中做事吧?當然大家都是一片好意……。」

 

菅原大介心裡很清楚,家裡發生這樣的慘劇,對於上司來說,自己已

經不是一個有良好家世、值得栽培的人才了,當然更別說以後有和政

商名人結親的可能性,現在的他在別人眼中恐怕比一個基層單位的公

務員還不如。

 

「謝謝您的好意,我會仔細考慮的。」菅原大介連反駁的力氣都沒有

,只能這麼回答。

 

「好好好,菅原君你也是一個懂事的人,只要你替大家多多考慮,之

後的工作我會幫你作個適當安排的。」

 

菅原大介跟上司道謝後就回到自己位置上了,但是他心裡很清楚,上

司也只不過是嘴巴上說說的成分居多,要怎麼決定下一步該怎麼做還

是得靠他自己做決定。

 

或許是他的錯覺,同僚中對他投以異樣的眼光的或許比同情的眼光更

多,菅原大介撐著完成一天的工作後,只覺得整個人快要累癱。

 

要回到那個現在大概只有警察會找上門的家嗎?菅原大介迷惑了。

 

胡思亂想中,他已經搭車到了新宿,就在打算隨便找家酒吧喝個半醉

再回家倒頭睡時,突然一陣涼意爬上背脊,就好像有人用冰一般的視

線盯著自己似的。

 

「是兇手的同黨嗎?」原本腦筋混亂的只想買醉的菅原大介頓時清醒

了起來。

 

雖然菅原大介起了對抗的意識,但後來他才發現自己的無助。

 

從那一陣涼意開始,他開始遭受大小不斷的「意外」。

 

在車站月台突然被人從背後推了一把,但回頭一看卻沒有人。

 

從天而降的花盆。

 

過平交道時不由自主的跌倒在鐵軌上。

 

空無一人的街上突然有車子衝向自己。

 

菅原大介終於辭職了,他的精神狀態已經衰弱到快無法應付工作,果

然如上司所說的,以健康為由請辭,總比出了大紕漏才丟飯碗要好聽

點。

 

當然菅原也曾求助於警察,一開始警察還會因為他是離奇命案的受害

者家屬身份,耐著性子聽他說,但因為一連串的意外並無實質證據,

講多了連他會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有了妄想症,他也看得出來後來的問

訊刑警都是拼命壓抑著不耐煩在聽他說那些「意外」。

 

他總覺得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追趕著他,想要他發生意外,但卻又被

他一次一次的躲過,雖然他什麼也看不到,不過他總覺得身邊似乎又

有另一個力量在想辦法保住他的這條命。

 

但只要他出門就會遭逢意外的精神壓力也到極限了,或許該作個了斷

才是……。

 

那天正當他絕望的翻著父母親的遺物,想著在死前是否該好好將這個

家處理掉,作點安排讓父母和自己得到好一點的供養時,一紮掉下的

舊書信上的名字,吸引了他的目光。

 

那是菅原大介父親朋友的名字,一個有點奇怪的伯父。

 

那個人以前曾頻繁的到菅原大介家裡,還曾摸著他的頭對他說過:「

可憐的孩子」之類奇怪的話,父母則是稱呼他為「老師」,但每次那

位伯父總是哈哈一笑,說他只是個江湖術士,要他們別折煞他了。

 

菅原大介回想起以前的種種,雖然當時年紀小還不太明白,但漸漸的

覺得那個奇怪的伯父可能知道些什麼,頓時燃起了一股希望:父母死

的不明不白,就算警察幫不上忙,他也不能這樣就放棄!

 

於是菅原試著聯絡對方,不過並沒有找到那位伯父,對方似乎是四處

旅行去了。但看家的人聽了他報上的名字後,說他們家老爺有交代,

給了他另一個人的聯絡方式。

 

那「另一個人」就是我的老闆小暮優作,能讓小暮先生這麼重視這個

案子的原因,除了從委託人口中聽出案子隱藏的惡意,那位菅原大介

口中「奇怪的伯父」應該也曾事先知會過社長這個案子的急迫和危險

性!正當我在想可能已經沒有時間,聽委託人陳述案子也該告一個段

落時,房間的陳舊窗子突然整個爆裂開來,碎玻璃像是長了眼睛似的

往我們兩人飛過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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