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暮到底有多喜歡三井?
這個答案恐怕連木暮本人也不知道。
何況,現在木暮什麼都不記得了。
而小林到底是何時喜歡上木暮的,他自己也迷惑了。
或許,是由他變得有點嫉妒三井那時候開始吧。
他發現木暮總是對三井特別的溫柔,有時為了三井的任性而傷腦筋,
有時幫三井複習功課。不管三井做了什麼讓人生氣的事情,木暮總是
露出苦惱的表情後又溫柔的笑著原諒他,甚至為了三井向別的同學道
歉……。
原本對三井很生氣的人,只要是溫柔善良的木暮出面,沒有不屈服的
。
這種三天兩頭就因為衝動而闖禍、得罪同學的男人有什麼好!
雖然現在的木暮忘了三井的事情,可是也把小林給忘了。
也許真如高津醫生所說,這是一個將木暮搶過來的好機會。
這幾天小林不斷的告訴木暮關於以前的事情,然而,刻意忽略掉三井
的部分不談,小林發現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和木暮說的了。
為什麼木暮的過去和三井有這麼大的交集?而自己所佔的只有一點點
。
真可恨!
但小林也不能告訴木暮,他是木暮的戀人。
他並不是怕二之宮知道後會說什麼,而是自尊心不容許他這麼做。
他,小林龍之介,從來不說謊的。
由知道內情的人眼裡看來,小林只是扮演阻礙木暮和三井復合的一著
棋子罷了,但他一點都沒有欺騙木暮的意思及打算,他是真心喜歡木
暮的,他只想讓木暮知道這件事情,而且不希望三井再出現、再傷害
木暮,他絕對不容許這樣!
只要能讓三井和木暮徹底的分手,以後照顧木暮的事情就由他承擔吧
。
木暮和三井在一起到被三井拋棄的這段時間已經夠苦了,既然現實環
境不容許他們在一起,還是讓木暮忘掉這段痛苦的回憶,接納另一份
新的感情才是對木暮公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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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連幾天不眠不休的看顧木暮,小林今天竟然在木暮的床邊睡著了。
而剛剛醒來的木暮用一種難以捉摸的表情看著小林一會兒,之後便溜
下床鋪走出病房。
木暮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想要擅自離開病房。
只覺得好像有一個很重要的人沒有來看他。
木暮很介意。
但又不知道「那個人」是誰。
因為現在的他什麼都想不起來,只知道一些小林告訴他的事情。
沒有根據的,他覺得若走出病房,或許可以在「外面」遇到那個重要
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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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唷,好痛!阿牧你走慢一點啦。」在野口醫院走道上發出抱怨聲
的人是清田。
「別撒嬌!腳會變成這樣還不是你自找的。」攙扶著清田的阿牧故意
用不帶任何同情的語氣說道。
「阿神,你看啦,阿牧都不同情我腳扭傷,還對我這麼兇。」清田轉
而向走在身旁的阿神撒嬌。
「不然,換我扶你好了。」阿神微笑著說道。
「啊,不用不用,我還是扶著阿牧走比較好。」清田搖頭。
雖然想讓比較會同情自己腳傷的阿神攙扶,但阿神實在長得太高了,
或者該怪自己太矮,總之,還是讓身高比較接近的阿牧扶著走起來比
較順吧,清田這麼想。
清田不太喜歡有人說他是「個子最矮的灌籃手」,不過這也表示他的
爆發力及彈力驚人。何況這也只不過是一些成不了正式球員的人在背
後說的風涼話,若要以阿牧為目標,成為海南大第一的球員,這種小
事就不該計較才是。
「清田,既然要讓我扶你就不要抱怨。還有,一點小傷就唉唉叫的人
是成不了海南第一的。」
阿神看阿牧又一如往常故意板起臉孔教訓清田就覺得想笑,只不過他
還是保持著一貫深不可測的的表情走著。
腳扭傷已經很痛了,還被阿牧教訓一頓,清田覺得自己真是可憐。
清田一邊奮力的移動疼痛的左腳前進,卻想著難得阿牧開車載他,應
該乘機慫恿阿神和他共謀讓阿牧請客,就當作是受傷後補充鈣質吧。
(這是哪門子歪理?爆汗)
不過就在他無意中望向走道左前方時,他看到了一個有點面善,正搖
搖晃晃的扶著牆壁走向他們的人。
「阿牧,你看,那個人是不是以前湘北高校籃球隊的副隊長—木暮?
」
『?!』阿牧和阿神聞言不約而同的一起往清田所指的方向看。
「他怎麼會在這裡?」阿牧低語。
木暮根本不知道自己要走到哪裡,卻開始覺得頭昏,於是便扶著牆壁
走。
『為什麼?為什麼你不在這裡?為什麼你沒有來看我?你到底是誰?
』木暮腦中充斥著這些混亂的思緒。
兩邊的距離越來越近,正當阿牧想要叫喚似乎沒有看見他們的木暮時
,木暮只覺得眼前一黑,雙膝就要無力的著地……。
「阿神!」阿牧將清田推向阿神,立刻衝上前去扶著差點要再次昏倒
在地上的木暮。
一時被眼前的情況所鎮攝住,清田只能和扶著他的阿神呆立當場。
阿牧非常擔心的看著木暮:「你還好嗎?」
木暮無力的抬頭望著對他來說已經成了陌生人的阿牧說了聲:「謝…
謝……」,疲累的雙眼來不及捕捉到在不知名遠方「那個很重要的人
」的模糊身影,來不及尋覓到真正的答案,木暮就這樣昏厥在阿牧懷
裡……。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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